秋禾

吉祥寺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静临】better of alone


让我为你们讲一个孤独的故事。

“You know what you're missing
  No reason to feel bad”
  他走在街上,四处却是大雨瓢泼。
  烦闷,焦虑,急切,迷茫,涌上来的情绪让他变得莫名难受,皱起眉头却并不能让他有所好转。
  烟头那豆大点的火光在风中颤颤巍巍,只是单力薄的一星半点,与伞边流下的水珠为间隔,和外界阴沉的夜晚对比明显。
  向来百病不侵的他竟然觉得头有些晕,不知是因着吐出的烟幕和着水汽熏人,还是夏夜的雨太过粘腻了一点。总之,手机响了半天,他刚才注意到了这吵扰的小家伙。
   “He don't mean much with his kisses
You're gonna make it through
You have always been surviving
I've got faith in you”
   手机的铃声是他听不懂的歌曲,女孩的声音在雨夜中格外空灵。他隐约觉着那声音和瓦罗娜的还挺像,像是脆生生的铃铛,可他的心情依然很糟。
    该死的雨。就那样自言自语似的骂着,左手却伸进裤兜里去掏。雨下的也太大了点,空气黏湿了一片,指头在风中些许的发冷,手机摸起来就格外温热。
   屏幕亮着,非预订通知。
  人类的身体是种精密的机器,但就像录音机会突然卡带一样,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大脑空空如也,比如现在。
   有人将那解释为灵魂飞过。
   啪嗒。
   看见的是烟雾缭绕。
   看见的是忽然行驶过的一辆汽车,铁青的身体,前灯雪白刺眼。
   由远而近,由远而近,光太过明亮了。              
   雨刷器不停的摆动着,司机的脸上惊恐的表情放大到狰狞,窗玻璃上不停落满的雨被一层又一层的冲刷,好像无穷无尽的死循环一般,堕落,堕落,直到万劫不复。 
   清脆的撞击声。

「还记得那晚的烟花吗?
如果还能想得起来的话,
那你一定是在梦里呢,傻子。」
—— false start
(0)You will be all right
铃响叮咚竟也发沙
语句未清荡散雨下
惊落指尖烟草半条
徒留沥沥空巷冲刷
〔接完电话后他只觉得头有点晕,没想到身子居然就那么擅自动了。〕
(1)You have always been surviving
篡改了世界本应恶质的心
他匆匆赶去 皮鞋脏了一地的泥
却也不顾一切的奔跑
仿佛比时间更快
错觉 他到的时候太阳从东转到了西
满天的云朵烧红了半边天
多么荒谬的平凡美丽
可他的眼神竟未施舍半点
直到走近那扇厚重的不锈钢门
不愿低头确认地址
刚才还颤抖的手 沉稳的拆开废铁
如此迫切
迫切的乞求着不确定的焦点
[师傅,请拉我去武仓野]
(2)I've got faith in you
他呆然的看着他 口中甚至还叼着牙刷
多么狼狈的不速之客
可笑的装扮 从头到脚都滴着水呢
曾经的暴力怪物却不由分说走到面前
奇异的举动 如梦初醒般盯着他的脸
看的人发毛 半信半疑看墙上的镜子
镜中人影 竟忽的有些憔悴
他连忙转身想要离去
他却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站立不稳向前跌去 摔的瓷砖沉重的响
头顶上却传来谁的轻笑
他说想不到 有朝一日 你会如此狼狈
早知今日那何必当初作恶多端
他的余光瞥到了角落的轮椅
他也知道他再独自走路很难
没想到摔倒的人却笑得更欢
他撑起了手臂 攀住蹲下的他的脖颈
酒红色眼睛里满是嘲笑
“既然是你让我变成这样,那不如负起责任。”
他气怒的把他推开
他的手臂却在脖子上缠的更紧
发顶似乎还有洗发露的香味
就像弟弟送给他的那捧茉莉
他自嘲的骂,伸手将他横抱起来
他的身子轻得过分
只是抱着就能感到肋骨和心跳
如此强烈的跳动着
他竟开始挣扎起来
说你这是什么抱法 我又不是女人
忽视了他的抱怨
只说你怎么还是穿的那么薄
黑乎乎的像只乌鸦
他说你不也是吗
无论什么时候穿的都像个酒保
还淋成个落汤鸡 池袋那边在下雨吗?
原来他和他谁都没有变
原来他和他谁都变得彻底
他把他放在那个皮沙发上
却在不?意中看到了茶几上的黑色盒子
他觉得那个盒子十分眼熟
一经深想觉得头很痛
他也迷茫地盯着那个盒子
没有人询问那是什么东西
或许早已心知肚明
只是不愿意再度提起
他转头,看他黑色短发下那苍白的脸
鬼使神差般的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惊讶的表情被无限放大
还没有为此狠狠嘲笑一番
就被他拉着领子碰上了嘴唇
那阵茉莉的香味促不及防地漏进来
情不自禁的抱住了他
加深又加深
[本应是很讨厌的人,在找到的时候他心里的声音却一个劲地重复着同样的话语——]

   “新罗哥。”姐妹俩一前一后的进了屋,点头示意。
    病房里的金发男人身上连着透明的管子,应该很痛苦吧,但表情却是安宁的。
   “来看他的?”
   “嗯。”
   “他手里的盒子……如果你们急于要的话,其实还是会有解决办法的。”
   “不用了吧。”舞流说,“我觉得这样挺好。”
(3)He don't mean much with his kisses
如果时间会回溯
向日葵也能在冬日开
如果时间能永恒
春水一江就会往西流。
如果时间能让他爱上他
除非是在可笑的梦里才能
他从沙发里抽出那把明亮的匕首
保持着接吻的姿势从背后捅入
十几年来未有过如此的轻松
滚烫的鲜血占了满手
这恶心的东西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仅凭这一时的冲动
过后必定会遗憾终生
那个夜晚早就尘埃落定,
为何还要亲自来临加深记忆
他这一辈子的克星
永远都是一样的表情
比刀子还利地剜痛他执着的心
完败的更加彻底
厌恶了狰狞的伤口
挑衅般的看着被攻击的人
强烈地希望着他的愤怒
或者是野兽的拳头
谁知事与愿违比事实更快
他只是忽的抬起头
说这么多天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我爱你”
(4)This is that time, this is that time
人有七情六欲
物有五光十色
他伸出白得有些透明的手
指缝中穿过夜空中绚烂的烟花
只有夏天晚上才会拥有的祭典
他要求他推着轮椅去参加
本来只是想要拒绝却抵不过那人眼中熠熠星光
从柜里拿出尘封多年的蓝色和服
因着不会系带的缘故而缠在一起的手腕
倏然沉默的目光交错
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腮边的笑容一闪而过
平凡的世界对他来说最好不过
穿过七彩的帐篷,逢迎的招牌
陌生的城市热闹非凡
似乎想到那日的电话和大雨
眼前的美好就像是梦境颜色
油彩涂的画布
在清水的洗涤下混乱发白
不知若是被揭穿的梦境
将会如何的难堪

  “您好。”礼节性的微笑,佐佐木警官坐在了平和岛幽家里那个真皮沙发上。
  “很抱歉冒犯到您,先生。”他拿出黑色封皮的警官证。“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尽力。”
  “那么,可以跟我具体讲述一下,您所知的,关于4月1日车祸事件和同时在武仓野市发现的强盗入室抢劫的事情吗?”
  “那个我不清楚。”平和岛幽说:“但那次事件的主角,你们应该都很熟悉。”
  “他们两个人,是曾经的都市传说。”
(5)That I'll expect these lies
他说小孩子那样手里握着苹果糖
手中的盒子放在腿弯
他奇怪的说你干嘛总抱着那个盒子
他说这是不可以看的东西
但是很重要
对我如此,对你亦如此
他说每一次来的时候都会吃一人锅
像这样的情况从来都没有过
虽然对单细胞来讲很奇怪
但总归谢谢还是要说
那样严肃的表情不带调侃
怎能奢望曾经的他如此话语
难道疯狂的心随身体一同骨折了?
虽然讶异但依然很高兴
直到新一轮的烟花绽放在夜空
捞着金鱼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下
暗金色的菊花霸占了苍穹以后
红粉的心形接踵来到
摆摊的老板拉住妻子的手
在图案消失前相视而笑
他把着扶手跌跌撞撞独自站立
吃力的动作像是学步的小孩
而他只是默默的注视着
无论如何,他明白他的高傲
似是发起了呆
眼里倒映着五彩斑斓
找不到母亲的女孩儿惶恐地在人群横冲直撞
不偏不倚的砸到他身上
玻璃一样的身子哪经得起如此碰撞
眼看就要带到店铺支撑的柱子
情急之下想找个什么东西扎住气垫缓冲
伸进袖子才发现早就没再带刀
咬咬牙决定不就是再摔折一次
闭上眼却在落地的一刻停止
似乎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拖住腰肢
睁开眼才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
异样的眼神让人不爽
他怎会有朝一日被草履虫嘲笑
十分嫌弃地用右手捂住他的脸
却感到那人愈加明显的笑容
厌恶感再度爬升
脑子里不知有了什么想法
干脆再一次的闭上眼睛
凑到他的嘴边献上一吻
这样的话你还会笑吗?
四周好像传来女孩子的尖叫
路人稀稀落落鼓起了掌
烟火在夜空中依旧绚烂
人群在陆地上喧闹着离合悲欢
做错事的女孩儿怯懦的上前
纤细的手指拉住他外套的衣摆
黑色眼睛布满泪光
独立在人群中央
一副无助的模样
那和当年的自己有什么两样
他用不熟悉的口吻讯问她的事情
蹲下身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
温柔的表情能够包容一切美丽
安慰的语气满是纵容和宠溺
让我们来帮你找妈妈吧
女孩儿不顾一切的冲进陌生人的怀抱
掉落的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
就这样两个男人和一个小孩儿
全家福般的手拉着手
一点又一点的找
横穿了整个会场
多奇妙啊
两个不可能的人
在陌生的街头
做幼稚的事情
而且还信以为真
共同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陨落的烟火流星般灿烂
  
  “你还认识我吗?”少女开门见山的问。
新罗今天没穿上他的白大褂,塞尔提昨天给他织了一件毛衣,他正喜滋滋的,逢人就去炫耀。
  “你是……”新罗笑着说:“您好,间宫爱海小姐。”
  “我听说折原临也在你那里,带我去见他。”
  新罗点头,没有一丝的犹豫。“好”
他在前带路,腰板挺得笔直。爱海却觉得,那身影透着点儿落寞。
  错觉吧。

(6)Not to comfort – but remind you
不该来的来了
该来的就会走了
不速之客来临
趁他不在的时候
被捅了多少刀也如鲠在喉
故作清高也为世俗沦落
报应
明知自己不该如此
偏置感情吞没理智
明明多次拿的到手机
却不愿发出呼救信号

说会忘的都是假的
说是假的全是真的
说是真的尽是错的

他还是回来了
手中提着几盒牛奶
他嗤笑着抬头
说了一句话

  “我要找的人,不是他。”间宫爱海看着病房里的金发男人,“折原临也在哪里?”
  “他就在这里。”新罗的手指了一个方向。间宫爱海顺着他望去,并没有看到她想要的人。少女的脸上带了些冷色。“请您不要拿我寻开心好吗?”
  “没有。”新罗说,“他就在那人手中的盒子里。”

(7)Even alone at night
血流成河
不速之客成了血河
他们被血河浸没
他被送去抢救
他在门外守候

血染的那一天
他听见了
他终于对他说

我爱你

手术很成功
他想
以后永远都不要分开的吧

    “他死了?”
    “你说什么呢,临也不早死了吗?我以为你知道。”
    “怎么死的?”新罗头一次露出奇怪的表情。“那一天他的仇家来报复,临也高烧未愈,差点被打死。但这时候静雄来了。
本来他是可以活下去的,但是他直接拿刀捅自己的心呢,因为那个时候静雄想过来帮他一把。”
    “平和岛静雄。”她用这种笃定的语气说话,“他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
    “呵呵。”新罗说:“为什么呢?”
    “没有人会愿意救自己的仇敌。”
    “可是他真的来了……我起初也不敢相信,只是因为临也那几个仇家的一通威胁电话,他就上车了啊。”
    “”只是他没能救得了他,或者说,他害死了他”
      “他本来是看着临也火化的,然而……在骨灰出来的时候像疯了一样,把它从舞流手里抢过来以后就跑了”
     “从葬礼上回来的时候失了魂一样。居然就那样,被车撞了,而且再也没有缓过来,成了现在的模样,但手里还紧紧抓着那个盒子,谁都拿不开。”
   对了,还有这个。
  新罗拿出一张纸,密密麻麻上面写满相同的字。间宫爱海很快认出了折原临也的字迹。
  小静,我爱你。
  小静,我恨你。
  间宫爱海好像受了刺激一般的,她说:“这可真是意料之外,我以为我已够了解他了。”
    新罗笑着摇摇头:“你差的远,怕是连他自己都不懂。”
    “折原临也,有留什么遗言吗?”
    “遗言?”新罗想了想:“没有吧。”
    “死之前他就说了一句话,‘别过来。’然后就一刀子捅进去了。”
     间宫爱海皱了皱眉头,没有再问什么,知道再问也没什么用处,人都死了。他对这个男人也只有变质的恨意而已,只是可惜没有亲手杀掉他罢了。
   “我真想知道,折原临也一生这样处心积虑是为了什么。”间宫爱海想到他之前罄竹难书的罪行,冷笑道。“这是报应。连带着平和岛静雄,也是报应。”
   新罗的目光只盯着玻璃窗里的男人,新织的毛衣上却平白多了几分沧桑。
  “临也他活了一辈子,不为脸不为皮,必要的时候连尊严都能丢。”
   “别人不知道他活在人间是为了啥,但我知道。”

  “就为了个平和岛静雄。”

——end
现实中做不到的,就在梦里完成吧
better of alone
因为我们都不适合彼此
这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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